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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卧底”打入“康瑞祥” 摸底取证一个月揪出全国大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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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私家侦探公司讯 由浙江省食品药品监管局和鹿城区市场监管局合作拍摄的微电影《较量》，上周五首发。该片以鹿城区市场监管局去年10月17日破获的一起大型保健品非法营销案件为蓝本，揭露食品、保健食品营销的欺诈、虚假宣传，提醒老年人理性消费。该案例被作为打击保健品非法营销的“鹿城经验”在全省整治食品和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现场会上介绍交流，供全省市监系统借鉴。
其实，该案只是鹿城区市场监管局打击保健品欺诈和虚假宣传典型案例中的一起。自去年5月开展“亮剑”行动以来，该局通过会场布控、多手段取证、联合打击、发动群众等手段，在一年内实现鹿城区涉嫌保健品欺诈、虚假宣传的“清零”。这为全省乃至全国打击保健品非法营销，率先做出有效探索。
多路亮剑
去年4月底，卢更生出任鹿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局长。他上任后，抓的第一件事是打击保健品欺诈和虚假宣传。
去年5月9日，该局部署专项整治行动，出台《鹿城区保健食品会议营销整治工作实施方案》。会上，卢更生做了一个小调查，发现不少执法人员的家人也深受保健品非法营销的毒害。这更加坚定了卢更生开展这项工作的决心。“我们也是消费者，家里也有老人，应该非常清楚百姓消费中的热点、痛点。保健品欺诈老人泛滥成灾，为什么一直打不掉？是力度不够还是重视程度不够？原因在我们自己身上！”
当时，会议营销和旅行营销是保健品营销的两大主要手段。其中会议营销往往在酒店会议室进行，集中对老人进行欺诈、虚假宣传营销，甚至通过恐吓、威胁的方式，让老人购买价格昂贵的保健品。但因营销场地不固定，一般的调查手段无法精准打击。
针对上述情况，去年5月，鹿城区市场监管局召集辖区内所有配有会议室的三星级以上酒店负责人进行座谈，分析危害、讲清责任，要求酒店管理方在会议室安装高清录音录像监控设备。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保健品会议营销现场取证难的问题。
3个月后，鹿城区市场监管局立案查处此类案件17件，移送公安机关1件，罚没款203.65万元。据统计，鹿城区同类投诉案件同比下降43%，保健品会议营销基本销声匿迹。
去年8月，不法分子转战街巷门店，从给老年人集中“洗脑”转为分批“洗脑”。卢更生和局领导班子商量后决定，“谁的辖区谁负责”，要求辖区14个基层站所对保健品门店进行点对点布控，“合法做生意我们保护，欺诈、虚假宣传一律打掉！”
1个月后，保健品门店的非法营销也逐渐绝迹。此时，不法分子将营销重心转移到旅游营销上面。
“老人们被带到外地‘洗脑’，案件就难查了。”为杜绝保健食品经营者在旅途中对老人实施欺诈，去年9月，鹿城区市场监管局联合区旅游管理局召开鹿城区旅行社监管工作会议，全区100余家旅行社负责人签署承诺书。这一举措，有效切断了保健品旅行营销的途径。
精准痛打
然而，一家叫温州德马康之源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的保健品销售企业，顶风在鹿城区开出了多家“康瑞祥”门店。
卢更生告诉记者，这家企业是在温州“长大”的，目前总部在杭州，在省内拥有400余家门店。在前期的排摸中，执法人员发现其涉嫌采用欺诈、虚假宣传的方式进行营销。
“猖狂到这种地步，必须立即查处。”该局机动二大队作为执法核心力量，抽调办案骨干共12人成立专案组，卢更生担任组长。
不料，“康瑞祥”内部已形成一套反侦查体系，执法人员针对其门店和宣讲会的调查全部扑空。卢更生见常规的调查手段已无法对其进行打击，决定“不按常理出牌”，派遣执法人员打入其公司内部当“卧底”。“从内部摸底，在会议营销的现场宣传推销和销售交易环节进行布控取证。”
党的十九大前夕，卢更生接到“卧底”信息，该企业再次开展会议营销。此时，维稳压力重，有人问是“马上打”还是“延后打”？卢更生说，“执法人员埋伏跟踪近一个月，前期工作已经非常仔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这些冒牌的外地专家离开后，就很难再抓到了，这个案件一定要拿下。”他向鹿城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汇报得到支持后，请求公安、卫计部门支援，制订行动预案。
去年10月17日下午，执法人员对温州亚金大酒店15楼会场及9楼、5楼、4楼目标客房和温州德马康之源公司进行突击检查，控制假专家4人、其他涉案人员10人，获取有关该公司经营行为的重要电子和纸质证据材料。卢更生说：“对方要请外地的‘专家’过来讲课，若没有公安机关的配合，一旦现场发生抵抗情况将难以把控。”当天凌晨，该案14名涉案人员对违法事实供认不讳。
经查，仅去年10月16日、17日，“康瑞祥”销售的纳豆紫苏籽油软胶囊涉案金额达21万元，去年1月至9月该公司销售金额近800万元。有执法人员计算后说：“康瑞祥销售的保健品进价不足300元，卖8280元，这利润比贩毒还高。”
该案件成功收网，得到时任省食品药品监管局局长朱志泉的批示肯定，并于去年12月在鹿城区召开全省食品及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工作现场会。
今年1月10日，鹿城区市场监管局依法将该案移送公安部门。同时，为防止死灰复燃，该局以查办此案为契机，对其品牌门店予以严管重罚，截至今年2月12日，该公司及其有“康瑞祥”店招的17家鹿城区门店均已经关停，温州行政总部也人去楼空。
全区清零
在卢更生不大的办公室里，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2018年度鹿城区涉嫌保健品欺诈与虚假宣传清零表”。
今年2月12日，该局召开保健食品欺诈与虚假宣传整治“清零”行动动员会，明确要求各基层所对全区涉嫌欺诈、虚假宣传保健食品的147家门店逐一进行梳理核对，对新增的及时补充，边排查边整治，不留死角。通过14个基层市场监管所历时2个月的整治，全区涉嫌违法对象还有58家，卢更生将这些门店的地址、联系人全部列成表格，贴在办公桌对面的墙上。“今年，我每天一抬头就会看到这张表格，每划去表格上的一家门店，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点进步。”
卢更生还明确了“清零”标准：关停和转行，要注销食品经营许可证；搬离的继续跟进，告知房东履行相应主体职责，避免再次将房子出租给涉嫌保健品欺诈的业态。截至目前，鹿城区涉嫌保健品欺诈和虚假宣传现象已成功“清零”。
如何保护“胜利果实”？如何避免保健品非法营销死灰复燃？卢更生认为，这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监管和整治。
今年3月，经鹿城区人民政府批准，鹿城区市场监管局与区财政局联合出台《温州市鹿城区食品、保健食品欺诈行为举报奖励办法(试行)》。《办法》根据举报者提供内容的不同类别，以查处案件涉案货值金额或者罚没款金额为基数，给予一级、二级、三级奖励额度，对有特别重大贡献的举报人奖励金额不少于30万元。
该局还通过微信公众号、温州主要媒体平台进行宣传，公布举报电话和邮箱，并在老人密集的公共场所及保健食品经营场所张贴该《举报奖励办法》，提高公众知晓率。同时，发动社区干部、网格员对保健品非法销售进行监督举报。
今年4月24日，省食药监局和该局共同策划、创作的以真实案例改编的微电影《较量》正式开机。该片由浙江法制报影视中心负责拍摄，直击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的危害，披露保健食品欺诈虚假宣传案件违法形式，教育老年消费者。
就在上个月，鹿城区市场监管局接群众实名举报称，市区雪山路的某处存在老年人保健食品虚假宣传行为。上月15日，在经上级部门同意并严密部署的基础上，卢更生带队，出动执法人员30余人对现场进行突击检查，一举捣毁该非法保健品会销窝点。
经初步查明，该窝点以隐蔽状态在温州存在时间已达三年，同时在全国大多数地区开展保健品非法营销活动，涉及全国136个地区，受害消费者数量庞大。该案的查处打击获省食品药品监管局局长陈时飞批示肯定。因该案情重大，涉及面广，目前鹿城区市场监管局正在进一步调查取证中。
卢更生说：“要彻底根除保健品非法营销，除了市场监管部门保持打击的高压态势，还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参与，形成群众对从事保健品违法营销等非法活动‘人人喊打’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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