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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行走在战疫一线的“医学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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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私人侦探一旦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那么他(她)密切接触过的人,都要一一找到,流行病学调查,就是发现密接者的关键一环。哪一天坐了什么车,几点在哪里吃过饭,接触过什么人……被称为“医学侦探”的流调人员,要从这些繁杂的信息中,厘清病毒可能的传播路径和感染的人群,为迅速切断病毒传播、防止扩散,提供参考和依据。
病床前的流行病学调查
1月31日下午,济南市历城区疾控中心主治医师韩联宇,接到来自一家医院的报告,病房里有人发烧,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听到这个消息,韩联宇拿上流调表,提上所有装备,迅速赶往医院。
在清洁区,戴工作帽、戴上N95口罩、护目镜,穿上医用一次性连体防护服、套上鞋套,再戴上两层乳胶手套……这般全副武装之后,韩联宇通常还要再检查一遍,确定防护严密后,开始进入病房。
进入到半污染区,经过封闭的门,再往里走,才来到真正的隔离区。“隔离区所有暴露在外的,都会被污染,我们必须防护到位,保护好自己。”随后,韩联宇来到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太太的病床前。
“你好,我是疾控的工作人员,今天来给你做一个流行病学调查,请问你家是哪里的呀?”一番开场白之后,回应韩联宇的是一阵沉默。尽管他来之前,已经有护士给老太太提前打过招呼,但似乎患者仍然心存疑虑。
对于这样的疑虑,韩联宇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流行病学调查是陌生的,离得平时生活有点远,对此并没有什么概念。
他耐心地给老太太做着解释,“就是了解一下你这些天以来的行程,医生也要依据这些信息,来给你进行确诊,同时也能保护你的家人和他人。”韩联宇说,流行病学调查不仅是患者确诊的重要依据,也是尽快找到密切接触者的关键一步。
老太太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开始配合起调查。“你在武汉时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野生动物吗?接触的人里面,有确诊的患者吗?”韩联宇从老太太在武汉的详细经历问起,这些信息对于确诊她的病情,至关重要。
直到来济南的每一天的行踪,韩联宇都要仔细问清楚。老太太说着方言,语速稍微快一点,韩联宇就有些发蒙,他只能让对方尽可能的放慢语速,反复询问以保证记录的准确。一问一答中,一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过去,他总算梳理清楚了老太太的行踪。
每一次张嘴说话,口罩上的鼻夹,都磨得韩联宇的鼻梁有些疼,重重防护之下,畅快呼吸成了一件困难的事。韩联宇只好张开嘴巴喘气,护目镜上很快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时间久了,雾气凝结成水珠,顺着护目镜四周流下。
想尽办法找到密接者
2020年2月1日0—12时,山东省累计追踪到密切接触者6389人。这一个个密接者的发现,都凝结着无数流行病学调查员的辛勤付出,他们构筑起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重要一环。
“密接者本身就是传染源,如果这些人找不出来,极有可能把疾病传染给更多的人。” 济南市疾控中心副主任医师耿兴义说,排查密切接触者是流行病学调查员的一个重要任务,密接者必须尽快找到,而且不能遗漏,不然很可能成为确诊病例的二代病人。
据介绍,一般来说,疑似病例报告的两个小时之内,就要展开流行病学调查。
“跟踪患者的足迹,他去过哪里,就诊的医疗机构,接触过哪些人,在哪里吃过饭,乘坐过什么交通工具,都在调查范围之内。”韩联宇说,这些信息要细化到某一天的具体时刻,乘坐了火车要具体到哪个车厢,打车的话要问到是哪家出租车公司。
“因为同一个车厢的乘客和出租车司机,都是密切接触者,都需要及时找到他们。”韩联宇说,获知了这些信息,需要再去到现场一一进行摸排调查,尽可能的早日锁定密接者,及时进行采样和隔离,切断病毒传播途径。
调查要从发病前14天开始进行,韩联宇帮着被调查者,像放电影一样,复原自己每一天的详细经历。为了尽可能多的找到密接者,韩联宇会提问地非常详细。“比如你是几点在哪吃的饭,你隔壁桌上有没有人,有几个人,都要问到,并通过各种办法,把这些人找出来。”
一位疑似患者发病前14天的行程,可能涉及到多个地方,这时候往往通过协查函的方式,各地互相配合,以便筛查出更多的密切接触者。
1月29日,记者在济南市疾控中心疫情调查处置组办公区采访时,耿兴义的手机时不时响起。原来,泰安发来一份协查函,当地一名确诊患者提到,1月23日早曾在济南某家羊汤馆就餐,这就需要济南来协助进行调查。
“今天(2月1日)接到一份来自济宁的协查函,当地了解到,一位确诊的小伙子曾在某诊所看过病,碰巧当时还有一位家住济南的姑娘就诊。”韩联宇说,相关部门定位到姑娘的具体地址,今天上午已经去她家里进行流调并采样,并告知她要隔离14天。
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据了解,围绕一例确诊患者的流行病学调查,往往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不仅仅是因为患者去过的地方多,需要联合各地一一摸排调查,还因为一旦有密接者确诊成为患者,那么他(她)曾经接触过的人,也就成了密接者,又得开启新一轮的摸排调查。
如此以来,工作量乘以几何倍数增长。耿兴义说,有时候早上八点出发去做调查,到凌晨也不一定结束。
“每天还要对已查信息的可疑点进行调查,需要再核实的信息还需要进一步去印证,继续调查相关资料,以作补充。”耿兴义说,就像首例确诊患者,对他的后续调查补充一直在进行,直至最后一名密切接触者也检测为阴性,调查才算完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无一遗漏。
调查也不都是一帆风顺,有的人会内心抵触拒绝回答,而有的人则会说谎。另外,由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有14天的潜伏期,因此要从患者发病前两周开始回忆,时间久了,记忆难免会有所偏移,这些都是调查的困难所在。
“有时候就需要我们不断去磨,或者多方印证。”耿兴义说,流行病学调查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疑的环节,力争从采集回的一堆信息中,捡取出有价值的。
在对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进行流调时,耿兴义曾碰到过两例病例,先后送来检验,在查看流行病学报告他时发现,这两个病例竟有交叉的地方。经过综合分析他发现,这是同一个地方的聚集性传染。
随着疫情的紧张,越来越多的密接者的出现,流调人员的工作量也与日俱增。“现在我们已没有白天黑夜,通宵作战。能有时间吃包泡面已是很幸福的事情,如果能睡个整觉就更美了。”耿兴义说,自“战疫”开始后截止到1月29日,疫情调查处置组已排查约200多人,其中有153人确定为密切接触者。
原标题:密切接触者是怎样发现的?揭秘行走在战疫一线的“医学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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